第(1/3)页 时安柔经此一事,吓个半死,更加信“惠正皇太后”能救她狗命。 隔几日,再来交租子的人不再是杜徽,而是他身边的小厮玉书,“时姑娘,主子说,他回雁行山的庄子上去了。他让您放心,租子先提前交两年,往后的随行就市。” 随行就市,按市价走契。两不相欠,银货两讫,往事不再提。时安柔躲过了一场灾祸,更加惜命。 许是久了未见,时安柔成日里活像块牛皮糖,时时黏在时安夏身后,跟着人家到处跑。 她怕时安夏嫌弃,就悄悄说,“夏儿莫嫌我烦,我得多沾沾你身上的福气。”说着,还凑在人家身上深深吸一口气。 时安夏笑骂她有毛病,“愈发没个正形了。” 姐妹形影不离,合力破除不睦传闻。 时安柔也疼三三,把自己珍藏着不舍得用的好东西,一股脑都送给孩子。 三三虽行事不太过脑子,但也知这位姨母其实并不富裕,便是高高兴兴挑了一些不算值钱的玩意儿,其余的全还了回去。 时安夏在北翼逗留的时日所剩无几,行程排得愈发紧凑。每日车马辚辚,不是赴这家的洗尘宴,便是应那家的送行酒。 这日于素君在铁马城的新宅设宴,主要是为了请时安夏夫妇,其余邀的都是相熟之人作陪。当然,其中还有萧允德夫妇。 天刚亮,于素君就候在了大门前眺望。 时成逸穿了一身新裁的衣裳在身,走到她跟前,笑道,“哪有那么早来赴宴的?你可先进屋去歇着,等人来了,我再使人唤你。” 于素君摇头,“很久没看到夏儿,我想第一眼就看到她。” 时成逸无法,只得命小厮搬来一张藤编圈椅,置于廊柱之侧。 于素君敛裙坐下,却忍不住四处打量。目光掠过新漆的朱栏,验过阶前刚洒的清水。 时家这处宅院是新置下的,一草一木都透着精心。窗棂上新糊的碧纱,檐下新挂的青铜风铃,连石阶缝隙都栽着几株翠盈盈的铜钱草。 时安夏搭着岑鸢的手臂下马车,看着眼前的新宅,便是想起一席话:看一户人家的光景,不必看金玉满堂,只看那庭院里的花草可精神,主人家眼角可带笑。 她看见大伯父和大伯母齐齐迎上来时,就知两人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。 原本时安夏去列国巡游时也邀请了于素君,但她走不开。 于素君做祖母了,需得挂心孙儿。 时成逸如今也很忙,在铁马城做出了成绩,升任为刑部侍郎。 第(1/3)页